她又试了试老约翰的脉搏,发现他虽然没有好转,但是也没再恶化,希望他能命大得挺到塔拉。

“是啊,这条小路很隐蔽,能节省一个小时的路程。”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制定手术计划。

她没有做过手术,最多给米德大夫打过下手,现在没有医生,她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但是一切还要等到塔拉才能实行,这里没有灯,没有根本看不清伤口。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小路上安静极了,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格外清晰。

白天的喧嚣渐渐远去,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体的疲惫。

今天过得真是惊心动魄,在医院抢救伤员不算,还担惊受怕地骑马狂奔,最后还杀了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是一颤。

斑驳的树影印在地上,像张牙舞爪的鬼,随着凉风飘来飘去,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越看越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很多丰富的联想蜂拥而上。

那个蓝装北佬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他死前充满不甘的眼神在她的眼前显现。一向无神论的她莫名想起了很多蓝星的古老传说,比如鬼,僵尸,吸血鬼等。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胆小,竟然怕鬼。她忍不住总是回头看背后,生怕那里有一个鬼。

“怎么了,亲爱的?”瑞德察觉到她不对劲,立即停了下来,往后走了两步,扶住她的腰。

他的手温度很高,一下子将炙热的温度传给了她。她本能地颤了颤,几乎要跳进他的怀里,那里一定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