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离的「现实」,无垠的死寂之白,所受困的尘世之躯壳, 凡骨肉胎所受的桎梏, 连绵无尽的苍翠之秘密森林……”菲谢尔夸张地捂住了左眼,“错不了的!我这只透彻因果之丝的「断罪之眼」,借由我之忠友之视线, 得以窥探世界之真实——”

“菲谢尔的意思是,还有一段路就到一片松树林了吧?”奥兹不在, 安柏思考了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

菲谢尔骄傲地点了点头:“所言正是。竟能参透本皇女的真意, 除了奥兹——”

你抽了抽嘴角:“安柏, 你……怎么听出来的……”

安柏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嗯……跟菲谢尔多相处一段时间的话, 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一点点……吧……”

你们:“……”不,安柏,自信一点, 你已经相当厉害了……

长白山上非常的寒冷,就算现在已经可是算得上是夏天, 你依旧经常在暖和的羽绒服里瑟瑟发抖。而在这样极寒的环境下, 生命却依旧这样顽强地存在于世间……

「……吸引人们的根本, 是生命。生命可能以各种意想不到的形式存在于各种不可思议的环境之中。神秘却又顽强……或许这就是它的极致之处。」

这或许就是阿贝多曾经感叹过的, 也是游人们不远千里地前来此地的原因吧?

“怎么了,不舒服吗?”安柏俯下身来,有些担忧的声音打断了你杂乱的思绪。

你站了起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

“累了的话,一定要和我们说哦。”安柏头上的蝴蝶结晃了晃,“毕竟——这可是能难倒我们的大冒险家班尼特的雪山嘛。

“嘿嘿……”班尼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哪里哪里,要说「雪山上的大冒险家」,果然还是莱纳德先生吧?你们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