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思忖良久，启唇，不急不缓地道：“祖父，柚木和多丽丝女士关系还是很差吗？”

明明是疑问，却是笃定的口吻。

手冢国一停下脚步，侧目，眼色深凝，灼灼对着手冢的眼睛：“国光，你好像对早记的事情很关心。”

手冢面上无波无澜，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我只是有些敬佩柚木。”

手冢国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抿的唇，忽然松开笑了：“我知道，早记之前在警署帮忙的时候，你就一直很崇拜她。”

“……没有很崇拜，只是有些敬佩。”

死鸭子嘴硬。

几年前早记帮助东京警署侦查破案的时候，一身风华，你这臭小子可是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

手冢国一也不戳破。

“早记现在和多丽丝大概没什么联系。”手冢国一向前走了两步，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眼里是零碎的光，“毕竟三年前，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多丽丝没有选择她。也是，小时候就没有选择过她。”

多丽丝是浪漫随性的德国人，她留学的时候以柚木丽和的日本名字与月江建一自由恋爱。

两人是典型的浪漫式爱情，有亲密关系和激情体验，但没有承诺。

这种“爱情”崇尚过程，不在乎结果。

当多丽丝意外怀孕后，月江建一身为京都月江家少爷，自然与她结了婚。

可多丽丝受不了月江家繁琐的约束，月江建一也受不了多丽丝外向开放的性子。

在早记出生后，多丽丝很洒脱的和月江建一离婚了。

月江早记，已经不是两人爱情的结晶，只是责任和阻止多丽丝潇洒自由的包袱。

三年前，柚木被月江家赶出去，就在那样落魄的情况下，她还是不愿意跟多丽丝去德国。

多丽丝看不起柚木的虚伪俗气，柚木也看不惯多丽丝的恋爱脑和不负责任。

不欢而散后，柚木便一个人跑到中国，继续在道观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