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身上还穿着纯白色的西装,优雅的像是刚刚从高雅端庄的宴会上退场,他慢条斯理的擦去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白色的方巾坠落在地面上,被红色晕染。

“迦里弗里曼?海盗的后裔。”

来人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弗里曼撑在身后的手捏紧了玻璃碎片,他冷静的说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身份,你又是谁?”

“格兰菲迪。”

“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弗里曼更加谨慎了:“你想做什么?”

格兰菲迪脸上的笑意深了点儿,他的语调优雅,却说着渗人的话语:“我在找一个人,找一个未来能杀了我的人。”

弗里曼:“你有病?”

格兰菲迪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我有病。”

弗里曼觉得这是一个神经病,还是个危险的神经病。

“看着自己所有相熟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在你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真是可笑呐,弗里曼。”

价值不菲的皮鞋踩在了弗里曼的胸口,压得他胸口剧痛。

“龟缩在这个小小的船上,你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啊。”

“所以,让我来帮帮你。”

“作为代价,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就来杀了我。”

“我无比期待着那一天。”

刀光折射着凄厉的冷光,格兰菲迪笑着,在弗里曼的眼角处留下了一道深长的刀疤,同时也造成那一只眼睛的失明。

剧痛卷袭了弗里曼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