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当下就直接在负责登记的警员那里豪爽地填下了三个人的名字。

与松田的愤怒不同,降谷零坐在单人床上,表情凝重。

属于他的那份录用信是一片空白。与之相反的,在他告别诸伏景光回到自己宿舍时,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已经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等候他良久。

“降谷零吗,”表情凶悍的中年男人站在房间里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日本警察厅的黑田,现邀请你加入日本警察厅。”

长达两个小时的漫长对话在喧嚣的风声中结束,降谷零收下了日本警察厅递来的橄榄枝。极具威胁的组织,身后庞大的集团,盘根交错的势力。降谷零必须加入日本警察厅,将这样的黑色存在拔除。是为了国家,为了正义,也为了胸前闪耀的樱花图徽。

送走警察厅的负责人,降谷零仰面躺倒在床上。他抬起胳膊遮挡住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向下垂着,像验证咬合力般将一副皓齿被死死咬住。

没由来地觉得窗外的阳光很刺眼,灼得眼睛有些痛。心口处干涩难受,压抑的情绪将信号从大脑传达到四肢,手指尖都开始莫名泛酸。

对方需要他进行潜伏,时间长短未知,大概不会太久。

思绪被海啸席卷,回忆停滞不前。

井上在阳光下垂眸笑着,温柔地捋起耳边垂下的鬓发,如待放的含羞草点头说愿意的模样在脑海不断翻涌。明明才刚刚在一起,他甚至没来得及牵起井上的手漫步在夜灯下的街头,没来得及亲吻他亲爱的女孩,就不得不匆匆离开,不告而别。

降谷零只希望自己不用离开太久。

才刚相恋,就要分别。

尚未离开,就已在期望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