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上次露出这样的微笑时,萩原研二差点被送去见上帝。甚至都不需要千束动手,她才只是启唇欲说话,他就以极其流利的连招动作滑跪在井上千束面前,喉咙也已经开始出现幻痛。

萩原小队的队员很惶恐,明明是前辈,为什么要对着一个跟自己根本不是同课室的后辈滑跪。但看了眼井上千束超可怕的微笑和以她为圆心散发出来的黑色低气压,再看了眼正前方跪得超级端正的自家队长,萩原小队成员纷纷选择了沉默。

尊严算什么,和小命比起来完全一文不值,老实跪着吧。

松田小队的成员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不是萩原那队的人,为什么他们也跪得这么自然。眼神互换,小声嘀咕,但谁都不敢先站起来。

直至姗姗来迟的松田阵平拉开了能容纳三十人的超大包间房门。

一双双充满求生欲望的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的松田阵平,他甚至能从整齐跪在地上的自家下属的眼睛里看到亮闪闪的小星星,就差把“队长救我”四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松田阵平:“……”

一瞬间就理解了毕业前井上千束被惹怒后微笑着锁萩原喉时,诸伏景光默默合上拉开的纸门时的心情了。

这些家伙……回想起自己作为新人刚入职时,他们跃跃欲试想要给他下马威时虎视眈眈的眼神,松田阵平只觉得好笑。

强忍住笑意,松田阵平在井上千束身侧落座:“千束,让他们起来吧,不然等会招待生上菜时多丢脸。”

“杯户大饭店的招待生已经看到了哦,不过可能被吓到了,所以端着菜又默默合上大门退了出去。啊,你们几个的眼神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