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在额角崩起,闭着眼试图平息心情的井上千束嘴角抽动。她拼命在心底默念不要生气,额角崩起的青筋却越来越多,并最终在几人互揭老底的拌嘴声里彻底爆发。

“你们几个!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噹!噹噹!”

是金属和头盖骨猛烈撞击发出的脆响。

被铝制汤勺在头顶敲出鼓包的三个大男人在开放式厨房和客厅的连接处跪得整整齐齐。

他们头上各自顶着一个白底蓝边的蘸料碟,整齐标准的跪姿如同复制粘贴,让人联想到三消游戏。

性格各异的三个大男人全都低着头,时不时用余光偷偷打量抱着兔玩偶坐在沙发上的井上千束。只匆匆一眼,又赶在被千束察觉到前立刻心虚地低下头。

但还是被井上千束给发现了。

“不许偷看,给我乖乖跪好。”

语气温和,却莫名带着一股浓烈到能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滑跪三人组:“……是。”

默默蜷缩在沙发最角落的伊达航:“井上她原来……这么可怕的吗?”

同样蜷缩在角落,紧紧挤着伊达航、虽然在微笑但额角已经挂上豆大汗滴的诸伏景光:“大概……吧。”

毕竟早在毕业前,他就亲眼见证过生气的井上千束是如何以脖颈绞的方式差点送走萩原。

“嘘,千束看过来了。”

这一天,伊达航和诸伏景光有幸见证了最要好的同期像消消乐般整齐跪在地上的壮观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