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再次抽动,安室透进屋后顺手锁上房门。欲言又止,脑子里全是问号,却又不知该从何问题。

——千束你怎么没哭,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伤心委屈,甚至为此苦思冥想准备了一大堆安慰宽解的话。

虽然安室透心底的疑惑确实可以被简单粗暴地被这句话概括。但是拜托,这种话就算是警校时期的超级直男松田阵平都不会说。

“你们这是在干嘛……”

“如你所见,在陪智锻炼手臂和腹部力量。”

“……”吞吞吐吐,安室透欲言又止:“千束,你……”

像是知道安室透想问什么,井上千束从诸伏景光背部站起身,微笑着把书摆放在茶几上:“没关系的,我已经不难过了哦。”

起初千束确实难过到吃不下饭,一连几夜呆坐在沙发上像丢了魂。手指滑动屏幕,逐一看过网上针对她的恶意言论后不可自控地掉下眼泪。尖酸刻薄的话是一把把插进她心口的刀,撕扯开血淋淋的伤口。

情绪转折是条开口向上的抛物线,起初低落、自我怀疑,而后愤怒,直至彻底清醒,重拾自我。

被折断双翼的鹰会长出坚硬的骨,裁剪过的玫瑰才开得更盛。来回折腾的这几天足够井上千束走出低落,以冷静的姿态重新审视整个事件。她已经不再为此哭泣,甚至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你怎么会坐在智的背上。”

在沙发中间落座,安室透抬手揉住柔顺的金发。他皱眉很是不解,甚至隐隐有些生气。虽然隔着裤子和衬衣,但过分亲密的动作就是让他很是不爽。气管像被堵住,呼吸时心口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