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你是笨蛋吗。”

被有些气恼的女人拉着在沙发上坐下时,诸伏景光低头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又迅速收敛。他任由井上千束拉着他的手,用沾着碘酒的棉签为他细细擦拭伤口。

井上千束蹙着眉头满脸认真,她怕弄疼诸伏景光,下手时温柔细致,时不时还朝着景光的伤口轻轻吹气。

“还疼吗?”

“不疼了。”

“智,”井上千束蹙着眉头,关切道:“你其实有什么心事吧,今天一直都心神不宁的。”

景光笑得温柔,眼底却无端透出一股落寞的气息:“没事的,我很好。”

井上千束没有说话,她凝视着诸伏景光,翠绿色的眸子倒映出他温柔的轮廓。

无声对视过后,她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你说谎,你明明就有在难过。”

“其实是因为昨晚我逃跑了对吗。我从窗台翻了下去,这让你们很生气。智,我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厚道,你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们一直以来都很辛苦,拼命压抑自己。”

不得不戴上伪装生活,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所以我希望智能直接向我发泄出情绪。哪怕只是片刻,我希望智能拥有真实的情绪。”

诸伏景光沉默,片刻后他把井上千束抱进怀里。动作缓慢却用力,像在触摸一件梦寐以求的宝物,又怕力道重了会揉碎眼前薄如泡沫的美梦。一直隐忍的情绪逐渐放肆,是他计划的一环,也是即将无法压抑的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