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结滚动,松田阵平抬头望向空荡荡的天花板:“……已经想清楚了。”

一语落罢,房间内再次陷入死寂。不知沉默了多久,直至枝头的鸟儿扇着双翼离去、柔软的云被风推着离开窗外的天空,萩原研二才低笑出声。

胸腔震动,每一声笑都拉扯着他的心肌,很痛。

抬手揉过长发,五指穿过用发蜡打理定型过的乌丝,萩原研二垂下视线再也笑不出声,连扯动嘴角挤出个笑都觉得痛。

“小阵平你还真是爱胡闹,要是被千束酱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大概会气到把我们两个一起拉黑。”

“是啊。”

松田阵平叹息出声,他站起身把嘴边的香烟碾熄在堆满烟蒂的玻璃缸里——里面堆成小山的烟头全是他一个人的杰作。

松田阵平勾起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眼神也跟着温柔了下来。

“要是千束知道了,一定会把我直接锁在门外面,没个三五天绝对不会消气的吧。”

从桌上抓起烟盒,松田阵平试图再次挤出根香烟,才遗憾地发现桌子上最后一包烟也已经被他给抽空。

“萩,你那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还抽?你的肺不要了?”

“仅今天而已。”

“啧,行吧。”

之后等待婚礼开始的漫长时间里,两人都只是沉默。他们抬头望着天空中随风飘散的云,一言不发。用超负荷工作冲散痛苦的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着,任由思绪放空飘远。

古老的钟声响起,是婚礼即将开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