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突然回响起当初诸伏景光把她从歹人手上救下的那一枪。虽说最后把她救下来的人是机动队那两只恶犬,但如果没有诸伏景光击穿对方眉心的子弹,她大概已经被侵犯了。

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井上千束甚至能想象出当时诸伏景光趴在桥头沉着冷静地救下她时的情景。

“苏格兰,”井上千束轻笑出声:“虽然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但你架起狙击枪的样子真的非常迷人。”

一语落,诸伏景光依旧趴在地上神情专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反倒是远在米花街另一端的安室透在听见这句发言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安室透和井上千束正以蓝牙耳机的方式保持着通话。

千束能去通过戴在左耳的蓝牙耳机清晰听见安室透那头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波本,怎么了吗,”黑麦威士忌的声音顺着耳机远远传来。和安室透隔着段距离的关系,他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没有,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一件私事。”

安室透朝黑麦威士忌露出个公示性的笑容,而后用手指在自己的蓝牙耳机上轻轻敲击两下。咚咚两声,示意千束专心。

小声道了句抱歉,井上千束没再说话。

她摸着鼻子正欲反省自己的行为,就看到某位趴在地上一脸正经的猫猫眼男人耳尖已经红得能滴血。

眨巴了下眼,井上千束蹲过去小声道:“苏格兰,你的耳尖是一直这么红,还是听到我那句夸赞才红的。”

诸伏景光没有吭声,但这次红色已经从耳尖直接蔓延到脸。

“咳。”

耳机里再次传来安室透的声音。也不知他是真的太过正经,还是单纯有些醋了,试图用这种方式拉回千束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