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在床榻上,方便他治疗完直接躺尸。
又是一场漫长而又灼热的疼痛折磨。
虽然心中对要到来的疼痛早有预警,但是当疼痛升腾而起,最后在体内燎原的时候,薛青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痛,太痛了。
就像有人拿着炙热的铁棍戳进了他的身体,并毫不留情的搅动着,那熔化的岩浆烈焰顺着经脉烧遍了他的全身,强硬的将经脉都扩展而开的感觉。
他像是被人扒了皮,串到木棍上,架到火上烤了,是一道快要完成的炙烤全蛇。
薛青只觉得自己快要疼昏过去了,可是脑中的那根弦残忍地绷着,强制让处在处在清醒和昏迷的边缘之界。
“好痛……”几乎以为是幻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一声声唤着。
可怜极了。
不像是治疗,倒像是受着天底下最为残酷的极刑。
柔弱的美人脆弱折骨,浑身发软。
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忍心的。
在治疗结束,薛青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智来。
他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衣裳都打湿了,薄薄的里衣紧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额前的发都打湿了好几缕,勾起的发尾汗湿着贴在坠着泪珠的杏眼眼角。
而自己整个人此刻脱力地靠在法海的肩头。
薛青:这糟糕的姿势。
他正想要支起身来,脸上传来另一人微凉的触感。
是法海的指节,慢慢蹭过了他的脸。
薛青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觉的时候泪湿了整张脸。
薛青: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哭了,丢人。
“你哭了。”法海凤眸垂下,看着沾在指节上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