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手指细细摩挲,才能感受到曾经刻下去的深切力度。

敖……青……

陆……

法海的眸子垂下,他执起右手,另只手在指尖一点,便也鲜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金色的法力像流沙碎金在血珠中隐隐流光。

向来挺直不曾折弯的脊背弯下,法海挪动指尖,在三生石上一点一点的刻画。

灵隐寺法海,在没有繁星的夜晚,在三生石上用鲜血刻下了心爱人的名字。

一笔一划,格外珍重。

直至最后一笔落下,法海起身,身体甚至因为身形不稳地晃动了一下。

法海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留着灼烧过去的痕迹。

相传那烈焰至宝火莲被一大能采取,从此世间再未生长出一朵。

没有人知道火莲正是被灵隐寺住持静玄采走,然后将这燃着火的火莲硬生生打入法海的眉间。

他还记得那日如烈火焚身的痛苦,可是在不尽的翻腾挣扎中,他看到了始终在一旁注视他的静玄。

火莲锻骨,更如同打碎骨头,在火焰中浴火重塑,不可谓不痛。

而此时唯一的观众就这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痛苦打滚的场景,瞳孔与倒映的火光一起跃动的是狂热。

就像看一个即将展现的作品一样的狂热。

孤月高悬,法海独自走回了自己的禅房,一步一步。

刚进自己的院中,法海停下了脚步。

禅房外有一人在等他。

法海的脚步顿了顿,复往前走去,“师兄。”

在他禅房门口的正是慧源。

“怎的深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