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几百个也不接?”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两人挡在病床前,将头上的灯都遮灭了几分,也露不出笑容。

若是让警校的同学看到这一幕,估计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流言又要甚嚣尘上了。

黑发青年试图装死地闭上眼睛,但在几人灼灼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睁开,流露出一种可怜的模样。

“你们……”千代谷彻的嗓子还带着干哑和虚弱,他有些踟躇地小声道,“怎么突然出现了?”

诸伏景光险些气笑:“你现在还问我们?你刚才打算做什么?”

天知道几人好不容易石头剪刀布分出胜负,打算挨个盯梢。

结果凑过去一看就发现,青年如同被梦魇住一般猛地坐起,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与面前的事物对焦,就慌乱地翻身去摸旁边的柜子,似乎有什么必须要找到的事物一般。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屁股后面追一般,而姿态又是那么得熟练,仿佛他确定那样东西一定会出现在桌子上。

诸伏景光下意识将视线挪到柜子上。

黑色的小柜子有着三层抽屉,但最上方只放着一个没有花的花瓶、一叠倒放的一次性杯子、一盒纸巾以及一个小挂历,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

“我没有打算做什么。”

明明麻醉的药效已经退下,伤口的疼痛席卷而来,千代谷彻却对自己的身体一丝多余的关注都没有,反倒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第一反应都是问他们的存在。

诸伏景光只有从因为疼痛不自主颤抖的瘦弱身躯才能勉强旁窥一二。

他还是疼的。

尽管只是才醒来,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又一次附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