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铁门突兀打开,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响亮的摩擦声。

顶着一头乱发,脸色苍白的青年自门后冒出了头,他手中逮着个史莱姆抱枕,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看上去是刚睡醒的模样。

见门口站着五人,他瞳孔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险些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很快克制住身体的反应,有些疲倦地道:“我睡着了,没出什么事。”

青年声音微哑,有些有气无力,确实是刚刚睡醒还不大舒服的模样。

萩原研二顿了顿,接着没好气地道:“让你不吃晚饭就回来睡,现在都快十点了!”

“鬼佬晚上气得脸都红了。”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下午不是跟你说晚上有拉练嘛——忘了?”

降谷零给了他一肘:“鬼冢教官生气的明明是跟隔壁班教官打输了,跟toru什么关系。”

“哪里不舒服?”诸伏景光问了声,眼中满是担忧,“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千代谷彻只是看着,眼中若有所思,他摇摇头,侧开身将灯打开,放五人进来。

五人熟稔地进入,但转头看他时都有些小心翼翼。

寝室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已经可以明显看出并非是最初的摆放模样,床上还有着睡痕,被子被叠好,枕头边却放着一架眼镜。

千代谷彻抿着唇,一个不可思议但又合理的想法在脑海中诞生。

照理说……他应该在组织的手里,然后被琴酒注射了一种奇异的药剂,接着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

“砰!”

一声脆响在耳旁炸开,千代谷彻猛地一抖,手中的史莱姆抱枕落到地上,瞬间沾了些灰。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血色,睁着棕色眼眸的男人满是乞求地望着他,张口无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