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滩也不准确,当事人走时甚至还残忍地用鞋将染上血的地方抹平,暗红色与深色砂砾混在一起,看起来毫不起眼,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

这四处的玻璃都已经被爆炸给炸空了,谁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千代谷彻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走。

终于察觉到自己犯了个关键错误的fbi站在原地,那双橄榄绿的眼眸扫过仿佛断线一般的三位公安,终究是浅浅浮现出了一层歉意。

“抱歉。”有些艰涩的声音哽在喉中,艰难地吐出,“我……”

“嗤。”

降谷零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他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那双紫灰色的眼眸盯着角落的那一滩血液,里面氤氲着难以理解的风暴。

“为什么?”他像是在跟赤井秀一说,又像是在跟那滩血说,“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在一切结束、在功绩足以洗刷一切前尘时,又毅然决然地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离开?

如果不想见他们,可以说一声不要,他们这群罪名难赦的家伙自然会有多远滚多远。

“你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绝交啊。”金发青年蹲下身,双手撑着头,近乎是哽咽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啊!”

谁绝交是自顾自地把自己放置到最决绝的地步,然后笑着朝他们告别,仿佛告诉他们“看啊,现在可以不用纠结了,已经不要来找我了”。

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直到现在,千代谷彻依旧自顾自地认为自己是不重要的。

上次是如此,这次还是如此。

松田阵平近乎是趴俯在地上,他用手指捻起丝丝鲜血,仔细地观察着,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手指含入口中。

血的味道混着丝丝苦涩,在吞咽时又有些辣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