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来他这次选错了话术。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筋,劳伦斯终于迈开步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卢瑟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深蓝色的双眼流露出一种机器般无机质的冷漠:“亚历山大·乔瑟夫·卢瑟,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父亲,毕竟他已经死了那么久……现在,滚吧。”

显然卢瑟的宽容也并不足以让他原谅劳伦斯的第二次冒犯。他一语不发地回望着劳伦斯,慢慢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接着,他走到了门口,拧开门把手,回头轻声说道:“希望你在监狱里生活愉快,劳伦斯博士。”

劳伦斯站在原地,凝视着空白的墙。针扎般的疼痛从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辐射到整个眼眶和头颅,她的理智和情绪互相翻滚纠缠,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她最后既没有尖叫怒吼,也没有打碎什么东西,只是有一道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间溢出,如同恶魔的轻语:“奥德莉·刘易斯……”

你怎么敢毁了我的一切?

……

第二天早上,劳伦斯又在警局会客室见到了自己的律师和几个核心团队成员。她坐在昨晚卢瑟坐过的那张沙发上,翘起腿,看着姿态拘谨的几人,表情平淡地开口:“都说说吧……不,先等等。马克怎么没来?奥玛斯呢?”

为首的那个叫盖博豪斯的高大研究员,闻言更拘谨了:“马克在撤离实验室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在住院。奥玛斯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但是警局规定说一次只能进来五人,所以她留在外面了。”

劳伦斯点点头,也不多问,轻描淡写地说:“‘撤离’?抱头鼠窜到差不多……让马克以后也不用来我面前了。你们,说说情况——说有用的。”

盖博豪斯飞快地汇报起来:“我们逃跑的时候都带上了最近在做项目的核心资料,目前研究a063号能力的项目结构完整,数据几乎完好。其他实验品的资料都有部分或大量遗失,很难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