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能忍耐的,先生,”阿德莉亚仍坐在地上,似悲似喜,“我还有很多证据没说呢,你的警徽落在地上被歇洛克捡到了;还有教授放在身后架子上通常有两个鼻喷,有的时候友情赠送给病人的,但那天只剩下一只了;医嘱单你撕掉了,但教授写字很重,我可以描出你的名字——你是不是以为那是乱写的?就像所有愚蠢的病人一样,觉得看病不认真,药名都瞎写?”

歇洛克在整出戏中始终沉默,但他没有错过自己室友的每一个反应,此刻他静默地走到阿德莉亚旁边,试图搀扶阿德莉亚。

阿德莉亚摇了摇头,就那样坐在地上,冷风吹得她的脸生疼。

费曼巡查痛苦地弯下腰捂住他的伤口:“我有什么错!我这该死的鼻子!”

他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永远——永远是那该死的、恶心的喷剂!但我从来没好过!还他妈的收足足3个先令的价格!他可真厉害!光靠着这个就能发家致富?”

阿德莉亚的手再次端起枪。

未等布拉德探长或歇洛克开口,费曼大笑出声:“开枪吧,杀了我——你就可以去监狱里,不再做行医骗钱的人了!”

阿德莉亚的手在颤抖。

她的前世——那件事情发生后,镁光灯、话筒如同丧尸一般一波波出现在她面前,每一个人都试图撬开她的嘴,掀开她的伤疤。

她说不出她想杀了那个人,她也做不到。

现在她也做不到。

“我不会为了你毁了自己,”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冷静,“我早就想说了——

“我早就想说了。”

“病人杀掉医生,那么多的借口,治疗昂贵,没有效果,照顾别的病人没看到自己,做了没用的检查——你知道吗,本质上只是你的无知而已。

“医生不是神明,医术也不是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