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苏格兰女士自然察觉到了阿德莉亚这段时间情绪不对劲,也从歇洛克口中知道了一些细节,只是关于歇洛克提问的布拉德探长又或者对医学的心结她都不甚清楚。她只能挑了一个歇洛克不在的时间同自己的孩子单独谈谈。

一贯不让婶婶担心的阿德莉亚难得地展露了她的脆弱,或许是当初歇洛克的拥抱确实给了她一些力量,她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完整的、没有距离的拥抱。

“怎么了?”赫德森太太温柔地抚摸她的脊背,“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没什么,”她弯着腰,声音闷闷的,“婶婶,你的手有点脏好像,会弄脏我的衣服的。”

“你这孩子,真是的,你的衣服弄脏了还不是我洗——”赫德森太太的手并没有停,轻轻地拍着她的孩子,在她眼里,她是那么的瘦弱。

一个许久没有的、长久地、紧紧贴着的拥抱,她知道她的孩子肢体永远是克制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有些想要落泪。

阿德莉亚其实也有些困惑,自己到底算是看开了还是没有,又或者提出这个问题本身就说明她困住了自己。她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无忧无虑的家人,只能转向她的另一个朋友。

她对史密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设计师朋友凝视着她久久地沉默了。

“你看上去气色好了一些,”他没有直接回答,“往年冬天我都觉得你像是要死了一样。”

“倒也不至于。”阿德莉亚没有完全否认,她恍然想起,自己止痛药的那个瓶子,好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或许是今年冬天被福尔摩斯拽着处理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心情伤春悲秋,”她倒是不避讳福尔摩斯对自己的影响,“他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