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把这份材料单独拿了出来。

时针跨过七点,要奔着八点去的时候,侦探才回到家里。

“我回来了,”歇洛克推开门,看见整洁不少的屋子,愣了一愣,“看样子阿德里安你是知道我会带着你的狗儿子上楼,提前收拾过了。”

阿德莉亚从卷宗中抬起头,看着这个头发被寒风吹乱的年轻人,有些对应不上书里的那位大侦探——这个认知让她放松下来。

歇洛克松开狗绳,先令便跑到她脚边,抬着头对她哈气。阿德莉亚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小狗的下巴。

“请注意言辞,先生,先令是被你带回家的,”她拍了拍小狗的脑袋,“先令——不许咬我的裤子,作为交换,你可以去咬福尔摩斯的鞋子。”

“我为何感觉我一进屋便得罪你了?”歇洛克有些无奈道。

阿德莉亚没有搭理他,拿着烟斗要给先令闻闻让它去咬它的男主人的鞋子。可她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呢,兴奋的狗狗直接咬下了烟斗哒哒哒跑去歇洛克那边摇着尾巴邀功。

歇洛克这下忍不住笑了出来,拿下烟斗:“坐下先令。”

先令乖乖坐下,尾巴不住地摇。歇洛克确实有些想抽烟,但想了想这样的行为恐怕会更加激怒自己的室友,只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给了聪明的先令一根肉干。然后踱步到阿德莉亚的身边:“我的卷宗应该不至于令你如此暴躁——啊,是马斯格雷夫典礼,是在我们认识之前的案子,我想想,这是我的第三个案子。”

他自然而然地扯过椅子坐到了阿德莉亚身边。

“没人能面对你的资料而不暴躁的,绅士,”阿德莉亚没好气道,“下次拿了什么请放回原位,我不会再给你收拾了。”

歇洛克眉尾一跳,故作充耳不闻:“啊,这是五年前左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