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默是为了家产。”歇洛克笃定道。

“是的,他竟能为了这些阿堵物杀死他的亲兄弟,甚至亲妹妹也……我的布兰达……我发誓我是要做他死刑的执行者的。”

歇洛克往后倚靠,显然,他已经知道事情全貌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布兰达还活着?”

“我从未听说谁能从魔鬼足之下活下来。”

说到这里,阿德莉亚终于有了发言的余地了:“你面前就有一个。”

她很努力地不翻白眼了。

说到这个话题,歇洛克的气势好像就矮了一截。揭穿完真相、处于高光时刻的侦探本来应当舒舒服服地坐着等待朋友的夸奖,但是今天恐怕是收不到了。他现在只想她不要再追问了——不然他没有办法解释为何不愿意让她参与到这个实验中来——原因之一在于他不想再看见她苍白虚弱又无助的模样了,就像那天她狼狈的、蜷缩在草地上的模样。

探险家惊喜地、猛地抬头,以热切的眼神看着冷漠的医生。

“目前来看这个药物还是有希望自然排出的,”阿德莉亚的语气不带丝毫情绪,“她有在转好,但我不确定能不能醒来,又或者有没有别的损伤。”

“我不在意,只要她活着。”探险家笃定道。

“但你却是杀人犯了,先生。”歇洛克似乎是在斟酌什么。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生机的斯特戴尔又显出了一些颓唐。

“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歇洛克轻轻地舒了口气,将手搭到朋友身后——唔,没有被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