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手比出枪的姿势。

歇洛克为他续上酒,他便满意地继续往下说。

“不过,我看布拉肯斯托爵士恐怕要失望了,他那个好不容易瘦下来恢复健康的儿子,一整颗心都挂在她身上哟。”

他睁着一双浑浊的醉眼,说话时哈出令人不悦的酒气,从怀里掏出了破破烂烂的烟盒,歇洛克又很是殷勤地帮他点上。

“外乡人,你倒是识时务——”他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向了酒馆之外某处,“看,那是赫斯顿。”

黄昏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四涌而来,哗然而去,而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可爱的人,因为阳光在这一天最后的温柔滞留在她身上。

她在那里,就在眼前。

可眨眨眼,她又消失了。

他想追出去,但腿像是被捆住般动弹不得,醉汉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一幅和他哥俩好的模样,歇洛克知道他恐怕只是想让他多请客吃杯酒。

而此刻,无需要伪装,歇洛克在想,或许他就是醉汉,更要命的是,他甚至觉得那就是她。

直到烈酒灼得他喉口发痛,他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幻觉,他摇晃着故作醉态,结账之后第一时间冲向了方才他看见她的地方,她去往的方向。

一家铁匠店。

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