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之事我还是相当谨慎的,”麦考夫有些不虞,这个名字令他稍微有些厌烦,“全都是靠得住的人——哪怕你潜入,都分不出他们是不是内线的水平。”

“那最好是。”

从第欧根尼俱乐部出来,歇洛克随便找了个报童买了早上的报纸,果然看见了新闻,贵族子弟罗纳德·阿戴尔自尽而亡,事件引起了伦敦的轰动。

独居的时候偶尔确实会错过些消息,歇洛克心道,不过再过段时间他就不会有这类困扰了,总有人会替他留意些犯罪的消息。

报纸上说,他深夜时在家里饮弹而亡,屋内没有闯入的痕迹。目前推断死亡时间时四月十九日晚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当天晚上他的母亲在家,但是没有人听到任何奇怪的动静,仆役们说虽然最近阿戴尔情绪稍有低落,不过当天他在扑克牌俱乐部打牌大获全胜,心情愉悦,没有自杀的征象。目前由雷斯垂德探长侦办此案。

歇洛克找了找地址,就在公园街,与牛津街毗邻,房子与大街只隔了一层矮矮的栅栏,闯入倒也算不上困难,他背着手在门口徜徉了一会儿,初步判断一楼都是仆役的房间,而二楼东头可以看到几个苏格兰场的帽子的,是阿戴尔的房间。窗户外面倒是没有什么能协助攀爬的东西,能够轻易进入那个房间。

他看了看那个房间在街对面相对的屋子,心里有了些考量。

这一切结束之后,他才敲开了房门,去找他的合作伙伴。

雷斯垂德看上去有些焦躁,难得没有先阴阳怪气几句:“你来得正好,再晚些我可能还得过去找你。”

“现场现在如何?”歇洛克问道。

“都没动过,想请你亲眼看一看,”雷斯垂德下颌紧缩,“伯爵夫人不堪刺激,暂时没住在这里,阿戴尔的妹妹倒是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可是没有更多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