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绞着手指,闷闷反驳:“但她爱我,她不会伤害我。”

“有的时候爱也会伤人。”史蒂夫说。太阳快完全沉下去了,天空变得火红,他想起他的挚友也曾和他在这种天色下遍体鳞伤互相扶持着回家,疼痛但淋漓的痛快。而现在他要守那只狡兔的三窟才把他逮住。

你永远是我的兄弟。他曾那样说着,强硬地堵在门口,用手臂卡在门缝不肯松手。

不再是了。和他对峙的男人说,但也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趁着对方放松一刹那的力道成功挤进了安全屋。

“……但那不是他们的错。”史蒂夫说。

“给她一点耐心吧,我们能做的只有陪伴而已。”史蒂夫说,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他一贯的做法,找准一个方向,然后向前冲锋,就算在没有四倍体力的时候,他也能仅凭意志撑相当、相当长一段时间。来比一比吧。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从不认输了。

薇尔似懂非懂地看他一会儿,察觉到什么,说:“你也有一个艾丽丝,对吗?”

史蒂夫笑一笑,说:“是‘巴基’。”

两个在技术支援上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战斗人员在海边排排坐看风景,基地里临时从神盾局调动过来的特工负责和后勤就忙得团团转。最重要的部分还是托尼亲力亲为,托尼失去了酒窖大门的控制权,又不敢轻易在墙上开个洞,要知道能对这种墙壁造成伤害的任何武器都可能在打破墙壁的一瞬间毁掉他任何一瓶舍不得的珍藏。

这个事实显然让托尼心如死灰,他焦虑地嚼着一颗橄榄,把控制台的键盘用力敲得啪嗒啪嗒响。

一个警告弹出,托尼几乎是用拳头砸下去那个确定按钮,然后向后陷入椅背,沉默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进度条从0%走到1%。

在这种状态下最好不要接近他。班纳对小憩中突然惊醒的迪克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