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个人还在那里走着似的。

仿佛永远都不会离开。

张新杰在城墙上,他在做日常巡视。

关城守军三年一换,上一期是叶修代领的嘉世,这一期是他们霸图。

隔壁两道关卡也刚换了守军,一边是轮回,另一边是百花。

关内鱼米之乡,就靠这三关镇守庇护,方能不受关外人的马蹄践踏。

京城离守关太近,关内又是一马平川,三关一失便再无险可守,大好河山只能任人长驱直入,策马中原。

守关,自古便是要事。

所以张新杰巡视之时从不松懈。

检查了所有当值士兵均是在岗警惕又确认了一应器械完好正常,他终于放下心来,返回大帐之中。

韩文清不在。

知道他是去校场查看士兵训练进度,张新杰铺纸磨墨,提起笔来。

他要给后方的肖时钦写信,通报军情。

肖时钦刚从军械厂里回来,连身上木屑刨花都来不及拍去。

新研究的机械傀儡果然好用,搬动滚石擂木轻巧方便,只是还有几个关键地方尚有问题,若是能突破问题正式应用起来,到时候给前线多配几台,必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这么想着,他一路急匆匆穿堂过户到了书房,又一路走到最后面的几排,拍着脑袋转了几圈之后猛虎下山般扑到一趟书架之前,对着字迹模糊的标签一架架一排排的点了过去,最后终于是找到了所需要的那几卷文书,便抽下来抱到桌前,顺手一撂。

却忘了这都是多年未有人翻阅过的书籍,沉淀在书架深处早厚厚积了一层灰,这么一摔灰尘荡漾起来,立马扑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