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夜里……百花进了刺客。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到了肩膀,长老已经给我请了微草袁师兄看过了……谢林师伯关心。”

呼啸的那位掌门就点一点头,又想起什么。

“怎么最近……刺客如此猖獗?前几日我与王庄主同行的时候,也曾在路上遇到过刺客,当时倒是多谢唐小都统援手了。”

他笑的极暖,却让邹远再次低下头去,声音更是细若蚊讷。

“师伯……那日,唐昊……冒犯了。”

林敬言很认真地想了想才想起他说的究竟是哪天。

又摇摇头。

“无事——”还要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却一眼扫到邹远一直隐在袖里的手。

伸出手去捉住青年手掌翻过来让他掌心朝上,他皱着眉小心触了触青年掌心显然是新起的血泡,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小药瓶,挑开瓶塞。

“上次见到新杰的时候跟他要的,药效不错,就是有些疼,你忍一下。”

便小心将药粉倒在他掌心斑驳血泡上,又用指尖一点点细细涂开,处理完一只手又捉过他另一只手同法处理,然后他扣起药瓶,再把那个白瓷瓶子递到邹远手里。

“还有大半瓶,应该够用。若是不够,让人来呼啸找我,我那里还有一些。”

邹远顿了顿之后才收起药瓶,声音放得很轻。

“谢林师伯。”

林敬言摇头。

“不谢,只是……你又是怎样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那青年看了看自己手掌。

“师伯你与副掌门是同年,副掌门他……不收徒,是不是因为觉得百花的三代弟子里……资质,都不够?”

这句话他说的既轻且快,话音未落又抬起头,对着林敬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