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叹了口气,百花的前大帅看向自己后辈。

“喂。”

他看着那青年身体一震,却依然没抬头。

也不理他反应,孙哲平只把自己的话说下去:“衙门要封衙,你既然没人来领,那就自己回去。当街斗殴破坏财物该怎么责罚自己去你们长老那里领,这边也会把这次的事情写成文书递上去。”

说着又转身去书案上拿了纸笔印泥,他递到唐昊面前。

“写个保证书盖个手印,你回去吧。”

就看着唐昊歪歪扭扭写下保证书又按了手印,他摆了摆手刚想让这青年离开,瞧见他肩上伤处还是没忍住。

用牙齿咬着葫芦塞子拔开,孙哲平把剩下的半葫芦烈酒全倾在了唐昊肩头的伤处上。

又咬着塞子塞回原处,他瞥了眼对面后辈痛的几乎扭曲的俊脸,呸掉嘴里的木渣,“回去之后用烈酒再洗一次,好好上药,别没事就跟人打架。砸老百姓的店倒是能耐,算什么出息。”

说完之后把空葫芦往腰带一挂,他拿起写好的保证书收到柜子里,转身出了门。

好久之后,那百花的小都统终于扶着肩膀,踉跄离去。

他这一路都走得浑浑噩噩,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回的百花,回来的时候却看到百花上下都已经点亮了灯火,权做正门的林子豁口处的树上挂着两盏气死风灯铮明瓦亮,树下站着几个人聚成一团说话,他都认识,却又有些不认识。

他看到于锋垂手而立,朱效平牵着马站在一旁,又看到周光义站在略远的地方,一身百花的服饰,还看到邹远就跟于锋站了个对面,手里抱着什么,用红绫细细的包着,而他身上的那身袍服,他见到张佳乐穿过无数次。

在祭典上。

他此时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理,便稍微绕了一点打算从林子里过去,转头的时候却被邹远一眼看到,又喊出声来。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