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个哈欠,他抄了把梳子爬上床去盘腿坐在床边梳起了头,嘴里倒是完全没停下。

“第一件事,一萧茶楼里那几个说书人,里面一个阮成,一个左宸锐,还一对说相声的,李艺博和潘林,这四个家伙我现在说不好究竟是谁,但是里面肯定有人有鬼——我就是为了他们跑去一萧听书的;

“第二,我现在还是不清楚到底是谁投靠了外人,不过风雨楼没问题,虚空我原本以为没事儿,偏偏现在他们两个掌门都在关外……要是他们最近发消息回来,老林你可……千万比对好了再用;

“然后,我最近需要想办法见一下沐橙和云秀,但是风雨楼我不方便自己去,你说百花下了海捕文书,那估计那边肯定也贴上了——”

正认真记着的人猛的打断他:“没人理会。”

顿了顿,又补上,“咱们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这帮兄弟姐妹们,信得都是你必然事出有因。就等你说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想辙。”

正从梳子上往下摘头发的张佳乐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他点点林敬言:“你下午还说我这次事儿犯得太大,哥几个都保不住我,得百花松口,冯长老宽容呢。”

林敬言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只是摇头:“你既是为了这个走,临阵脱逃这顶帽子,就能想法给你摘了。到时候哥儿几个商量一下,总能保住你的命。——先把命保住,剩下的就都好说。只是到时候你怕是要受些罪,佳乐,我知道你是没办法,可是……”

想到这些天来张佳乐的辛苦风霜又想到事情安定之后那不可知的未来,他一时竟是说不下去了。

另外那个人则盯着桌上跃动的烛火,他目光也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