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喻文州的小楼的时候脸上挂了不长的一道血口子,是跟人用木剑切磋的时候用力过猛崩断了兵刃,又从他面颊上斜着擦过去。

这倒吓了他师兄一跳,就点了灯扳着他的脸上上下下看了好半天,确定了不会留下疤痕才放开。

却没法劝他。

他也知道黄少天心气儿不顺,更清楚他为什么不顺,还明白他这心气儿,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彻底顺不了了。

就由着他在屋里拉磨驴一般的转来转去骂骂咧咧,又时不时嗯啊是的应和几句,他让黄少天放开了发泄。

这一发泄就发泄到半夜,两个人躺平在床上了那青年嘴里还在牢骚,牢骚的喻文州都快睡着了,他那师弟却依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就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嗯嗯啊啊着,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候身边床板忽悠一下,它突然一轻。

然后嚓的一声是黄少天划着了火折子,紧接着屋里就亮堂了起来,光芒刺的蓝雨掌门几乎要流出眼泪。

拿手挡着眼睛,被人吵了半晚上的那位浑浑噩噩:“少天你干嘛……”

他实在是清醒不起来。

看到他这样,他那师弟也知道自己扰了人一场清梦,就拿了个灯罩罩了灯,他穿衣服的动作可丝毫没停下:“我吵着你了啊?没事儿,你接着睡,我去趟轮回把那姓周的哑巴揍一顿,妈了个逼的还能耐了他了,让我爹给他当门官儿!他有种!不把他打成猪头我把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