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换了衣服取了佩剑,刘皓去了陶轩独居的小楼。

进门之后却发现这位长老长衣广袖宽袍缓带,他踞坐在地板上,面前一张黄花梨的小几,几上红泥炉紫砂壶青竹盘银丝炭青花水瓮,黑陶瓶里斜签一枝白梅花。

而他心平气和,煮水泡茶。

他那边不紧不慢,刘皓也不敢开声惊扰,就垂了手站在门边,他等着陶轩洗茶闻香一泡二泡,茶水终于入了口之后又握住了杯子,那人闭着眼微微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味一般。

刘皓还是不能说话。

只是稍微换了个姿势把重心从一条腿挪到另一条腿上,他在地上蹭了蹭发麻的脚底板。

正腹诽的快活的时候冷不防又听人问话,声音不大,依然晴天里打了个霹雳一般。

“听说你要带队去关外。”

正在倒腾站麻了的腿的刘皓脚踝一歪,他险些就这么跪下去。

却还是在墙上撑了一把稳住,他答的恭敬:“长老说的是……?”

“带外门弟子和新进内门去关外试炼那事,怎么?你要带队?”

刘皓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陶轩知道了他和关外的勾结,那就一切好说。

慨然应了声是,他说的很是理直气壮:“这批子弟乃是嘉世接下来数年的中坚力量,门下当然要亲自带队,也好详加查看,日后要升迁拔擢,心里也能有个数儿。”

陶轩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