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前前后后算了个遍儿,这少爷发现这事儿,还真是做得。

只是做得归做得,却又有些事情办不到,就觑了觑叶修和张佳乐脸色,他小心翼翼。

“说真的,我们五家本来就是商人,您说的这事儿,对我们而言也无非就是一个顺路,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得跟您说一声。您大概也知道,跟关外做生意,金银虽然也能用,但是在某些寨子里也并不那么好使,真正的硬通货还得说是粮食盐巴茶叶布匹这一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们几家有的敢去跟人抢门路,有的就只敢偷偷摸摸小打小闹,还有一些……”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苦笑。

叶修又看他一眼,他没下评论,只是笑笑:“你具体说说?”

楼冠宁摸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茶。

定了定神,他干脆摊开来说。

“出门七件事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关外有的是山林,部落里习惯烧的是牛粪马粪,柴火这东西不算生意,咱们先不提它。剩下六件事,油,酱,醋,这三样我们几家都敢去跟人抢门路,六样之外的比如针线酒水漆器陶瓷,这些事情也不是说就彻底做不得了。茶叶那事儿……虽然我们没有关系,不过夕夜家里有一支远亲人在江南,虽然说是多年没有走动了,真为了生意找上门去,他们想来也不会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

“我真正说不敢跟您下保证的,就是粮食,盐巴,布匹这三档子事情。

“盐巴这东西是什么状况您也知道,粮食和布匹这两档生意却是有人把持着,几十年下来早就打造成了铁板一块——我们家里根基太浅,实在是没那底气跟人争。”

话已至此,他也就不再吞吞吐吐,只把两只手一摊,又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个,他下了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