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翔走过来，挠挠头，说：“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走过来，便带起了些风，烟的味道轻轻地将叶修罩住，叶修心里不知怎的，有点怅然若失，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是算不上开心的。可面上，他却笑一笑，说：“我刚来。”

孙翔就笑了，说：“你每次都这样说。”

他们沿着街走，其实谁也不知道该去哪，两人也许久没有讲话。

叶修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心想安慰一句，想来想去，孙翔这个样子，有很大他的原因，但比赛场上，成王败寇是铁律，那没什么可说的。他若真说出什么话来，才是折了孙翔的骨头。

已经是夏天了，空气里传来未名的花香，路灯下的影子绰绰的在地面摇摆，忽长忽短，他们两个往前走，影子便偎在一起。

到底是孙翔先开了口，他说：“我下个赛季，要去轮回了。”

“啊。”叶修忽然听他说一句，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才说，“轮回么，很适合你，很好。”

孙翔笑了一下，他从前，笑起来是眼里的傲气也是逼人的，仿佛谁都进不了他眼里。可这会眼尾压下来，声线也低低的，人就沉静下来，他说：“总得重新开始。”

叶修望着他，眼里的震惊模样，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孙翔看着叶修，他睫毛极浓密，垂下来看着叶修，就将那些落下来的灯光盛在眼里，他说：“跌倒了，就爬起来。以后的路那么长，你到了今天都不曾放弃，我这才到哪呢？总得做个男人。”

尤其是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