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所听到的,是最简单通俗的版本,也就是雪川凛来医院遇上变态,被带到天台捅伤。

她立刻摇了摇头,撑着身体试图坐起,那份疼痛与麻木混杂,让她轻颤下便失了力。

“不……是……你。”

那是她自找的,跟她完全没关系,这样的状况都是她罪有应得,完全不用愧疚,想说的话却需要极艰难且缓慢的发出,只是说完这三个字,便已经被毛利兰截断。

“没事的,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你就好好养伤,不要担心别的。”

现在是米花综合医院,那中了枪伤的柯南应该比自己更需要照顾:“柯……南?”

“柯南有爸爸照顾的。”毛利兰目光坚定,手覆上她的手,温柔安抚道,“别担心,好好养伤。”

又一次被关心。

雪川凛瞳孔紧缩,匆匆别过目光,她倒情愿是自生自灭,至少不会有如此重的负罪感,可兰总会用真诚的目光看向她,仿佛不接受便已然是一种伤害,可接受又总会觉得亏欠。

而且,若是在普通医院,她的伤怕是一个月也未必好得了,必须得要想办法去到白椎医生那里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毛利兰却是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连离开病房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已经脱离医疗器械,可以完整独立的行走了。

终于在上学期间,毛利兰没办法即时到达,她也打算趁此出一趟医院,在走出病房时,蓦然停住脚步,侧过头,正与打着吊水的小少年对上视线。

自住院以来,他们都在从别人口中听说对方状况,就算探望也是悄悄的不让对方知道,此时直接面对,双方都呆了一下。

江户川柯南本是怕没有兰的照顾,她会出什么事,打吊水时直接找来支架守在病房门口,一旁的大叔还在呼呼大睡,他却已经紧张得不知所措,握紧拳头,不想两人就那样装作没看见得走过去,还是决定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