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润玉面红耳赤,迅速离开了现场。他辨认出大部分仙子都是出身狐族,又想到前些时候叔父的姻缘府进了许多狐女,无奈地想叔父为了旭凤和他的感情真是……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旭凤那么耀眼,否则惹上的骚扰只会更恐怖。某天润玉下值回璇玑宫,发现宫门口竟开满了昙花,花的根茎密密麻麻被缠满了红线,花瓣上不知用什么法子刻上了他的名字,空气里全是浓郁到刺鼻的花香,场面可以称得上惊悚。

他忍不住停住脚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密集的昙花分开种在了宫里各处,又将花上的红线全部取下打算明日还给叔父,不论如何总是一番心意。

好不容易收拾完,润玉默默在璇玑宫外设好结界,旭凤的栖梧宫人来人往不能这样,他的璇玑宫人迹罕至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第二日润玉将整理好的红线带到姻缘府交还给他叔父的时候,丹朱笑眯眯地拍了拍好大侄子的肩膀:“行啊,龙娃,这么多红线,有中意的吗?”实锤了,大概就是叔父找来的仙子们,润玉委婉地表示他有婚约在身,只能辜负仙子们的心意。

丹朱孩子气地将红线丢给仙童,拍了拍润玉的额头:“你呀,就是死心眼,那水神长女要是一辈子不生出来,难道你还要搭进去一辈子吗!婚约不过是个死物,你若是能找到合心意的,叔父定然会帮你去退了这劳什子婚约!你年岁也不小了,该给凤娃还有小乖乖做个榜样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润玉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听完叔父催婚催生二三语,在话题变得越来越离谱之前找了个借口迅速闪了。离开前他提醒叔父以旭凤的性子,逼得太急反倒容易弄巧成拙,果然丹朱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旭凤身上:“老夫是为了他好,他敢不听话!”

他一走,珑玥就从后面出来挽住叔父:“叔父你瞧,对大哥和哥哥就应该这样广撒网,叫他们有个印象,否则一个成天昼伏夜出,一个整日军务琐碎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可心的嫂嫂啊?”

丹朱十分赞同地点头:“就是你最贴心啦。”“叔父,要是旁人问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啊,我怕母神她会生气……”珑玥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撒娇。

丹朱被萌得不行,又想到珑玥这次特意请了很多狐族仙子,不是一心向着他这个叔父还是什么,连忙答应:“那是自然,不论是谁问起,叔父都说是自己想的,做叔父的关心小辈们难道还会有错吗!”珑玥欢呼一声:“果然还是叔父最疼我!”

这事甚至都传到了太微的耳朵里,不过在他看来,这都是儿女们的小事,一笑了之即可。没看到荼姚那都没什么反应吗?说明只是小打小闹。

荼姚为什么没有反应呢?当然是因为珑玥事先警告过紫云方宫的仙侍们,不要一听到什么不实传言就汇报给天后惹她动气,这儿只需要让天后开心的工具神,而不是爱嚼舌根的八卦神。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按摩小仙了。“她”口齿伶俐,鸟儿们的奇闻趣事张口就来,总能逗笑众人;“她”技法娴熟,按摩的时候乖顺懂事,也确实是有功夫的;更难得的是,荼姚发现,从某些低头或侧看的角度,“她”隐隐有点……某位她熟悉的……曾爱过的……神的影子。

廉晁,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又酸又苦,微微发颤。她曾经那么爱他,可最终却逼得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能隐姓埋名龟缩在蛇山……不,她没有选错,只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只要旭儿能成为天帝,一切都是值得的!

荼姚按下内心隐秘的想法,只是对这位鸟族小仙,对了“她”叫“怜儿”,态度更加亲近和蔼了几分。怜儿知道“她”的后半生全系在天后身上,自然满心满眼都是天后,伺候地分外殷勤周到,连荼姚的贴身侍女要有些自愧不如。

长秋殿内,柏麟和珑玥正在一边品茶一边交谈,珑玥颇有些自得:“怎么样帝君哥哥,这‘堵不如疏’,既然我的两个哥哥都喜欢那样的女子,那索性多来几个让他们喜欢个够。现在他们两个已经闭门不出,再过一阵我们只要因势利导就应该能斩断他们和锦觅的孽缘了。”

柏麟慢悠悠喝了口茶水,嗯,真香!自从他来到此界,有了一个会批折子处理政务的天帝就轻松了许多,都有时间品茗种花了。“这治水的法子被你用在这当真巧妙,在这方面我可不如你。”若换成他,大概只能引导(逼迫)润玉和旭凤修无情道了。

这时司命小心翼翼地捧着几瓶星辉凝露回来,眉开眼笑的一看就开心。珑玥叫住他:“司命,是我大哥送你的星辉凝露吗?”司命点头:“正是,听说很宝贵呢,帝君和公主要来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