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这小东西很脆弱,一碰就坏。而且他给我的比划,难道不是让我用力系的意思吗。”他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是我的错,但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这领巾我可以再去买一条回来。”

那法国人是得懂英语的,他回了莱昂纳多一声不屑的笑,并骂了句法国脏话。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埃德蒙多放下剧本和分镜朝莱昂纳多走了过去,他从他手里拿过那可怜的领巾,然后将断口重合在一起,“我们把它缝一下做成老旧的痕迹,兰波是个穷诗人,他的衣服就该破破烂烂,有一条缝过的领巾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莱昂纳多皱皱眉:“但他是要去见魏尔伦,那个他所仰慕的有名诗人——”

“所以他才拿出了他最好的衣服穿上,然而不幸的是,他最好的衣服也不过是件旧的呢子大衣和经过缝补的领巾。”说完埃德蒙多将领巾的残片交给了服装管理,流畅的切换到法语,“就这么办,辛苦你了。”

导演发话,管服装的男人没再说什么,他带着领巾离开了化妆车,现在就剩下埃德蒙多和莱昂纳多两个人。

“坐吧。”他转身找了把椅子,“想跟我说说吗,那些法国男人是怎么排挤你的。”

埃德蒙多很敏锐,结合上辈子的记忆,他轻易判断出了莱昂纳多目前的处境,于是他打算尽一个导演该尽的义务——开导他的演员。

莱昂纳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突然眼神一晃,看是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咽下去换了一句新的。

“你有——”他复杂地看过去,指了指脖子侧面的地方,“你这里有点——”

埃德蒙多挑了挑眉,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镜子。

透过镜子,他注意到在自己下颌与脖颈连接的地方有一个清晰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