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没换姿势,他点点头。

“但我的确未成年。”

“其次我们就要说到这个。你是未成年,但只是法律意义上的未成年,还差两个月就满18岁陪审团可以认为你的身体和思想与成年人没有太大区别。所以作为原告,你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迪马特很清楚的解释了其中存在的问题,紧接着他指向那录音笔。

“此外我还要提醒你,证据必须要在法庭上公开播放,从你录下来的内容听,埃德蒙多从始至终都是承受方,因此他可以反诉你胁迫他。如果他咬定你利用自己未成年身份事实侵犯,我相信陪审团很难站在你这边——当然,那些就需要更具体的方案了。”

律师换了个姿势看向弗朗。

“就是这样。”他说,“所以,你还准备向法院起诉他吗?”

爱德华-弗朗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盯着烟灰缸,思索了好半天,最后他摇摇头。

“听上去像是我自找麻烦,不了,还是不那么做了。”黑发男孩带着嘲讽地语气说道,“看来我得找个其他的方法让他成为我的了。”

迪马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冲他的客户微笑了一下,随后收拾东西离开了会议室,等他回到自己的车上这才卸下全部的伪装释放压力,在驾驶位上大口喘气。

从他的背包里掉出弗朗的录音笔,那是他刚刚用一模一样的另一支笔偷偷换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似乎只要是和埃德蒙多沾边的事,他总会莫名失去原有的理性。

是的,他失去了理性,他撒谎了。

弗朗并不是赢不了,他的赢面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