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嚷嚷,我头疼。”安德森抓着瓶盖抱怨,他很久没和好友这样喝酒了,现在醉的有些不成样,“你和瑞凡吵了20年,我他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乎他。”

“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我就知道——那家伙简直无趣透了,没有野心,没有目标,做|爱也老派,喜欢传教士姿势,而他最大的愿望是搬去山里住,每天过原始人的生活。”埃德蒙多继续抱怨道,“我是社交动物,没有手机,音乐,派对我会死,这么看我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纠缠了20年?”安德森不理解地问,“吵架很有意思吗?”

埃德蒙多吹了个威士忌味道的泡泡。“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

两次被安德森打断,埃德蒙多气呼呼地将抱枕丢了过去。“让我说完!你这混蛋!”

安德森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会再开口,随后他示意埃德蒙多可以说出真正原因了。

埃德蒙多:“因为我——”

那单词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他还是克服不了自己,无法真情实意说出那个词语。

安德森等得不耐烦了,嘟嘟囔囔葡语混着英语骂起了好友。“磨叽20年了,都都,你就不能干脆点,趁着这次把事情解决掉。”他说,“瑞凡是我朋友,但我可以接受你们分开,所有人都是,像你说的,这里是好莱坞,人人都有颗大心脏。”

埃德蒙多不说话,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情人们。

“解决这个,都都,这是我最后一遍跟你说。”安德森说,“你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和瑞凡分手,我是说彻底分手,不在勾搭的那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