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以为他那位侄子荀攸是“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的人,谁能想到,荀彧自己藏起拙来也颇有一手呢?

当时他在阿楚长篇大论、试图说服他后,回答说愿尽绵薄之力,阿楚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想成事这天却在司徒府上,看来也是早有念头啊。

不过她不在乎这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荀彧的确给了她不少帮助,她又何必去追究对方的出发点呢?如果事事都要求动机纯粹,那她此番出行更多的为自己而非伏氏,是否也该受到指责呢?

这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探究下来只会徒增烦恼。

阿楚推开了房门。

荀彧正在厢房看书。

看到阿楚难得一身武士打扮,大摇大摆进了门,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同她问好:“好久不见了,女郎。”

阿楚也问好:“荀郎君日安。

前些日子寄出的信总没有回复,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呢。”

她说着,自顾自地寻了木榻坐下。

非常时机行非常之事,阿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就没有真的埋怨,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荀彧反还有些歉疚,对她低头道歉:“近来关注荀府的人略多了些,因此不便给女郎回信,实在抱歉。”

看来的确是荀彧没有回信,不是伏完截下了她的东西啊。

阿楚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算是将事情揭过,直接切入正题:

“郎君应该也知道,我父母今天都不在府上,所以才笃信我会来寻你吧。

可是我听你家僮仆说,荀家主人都在司徒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