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打不乖,就打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一直不听话就一直打,打到听话为止。

……荀彧总算是听懂了她当初那句“不需要谁保护”的意思了。

军营不比朝堂,没有世家大族那些根盘错节的利益关系,不需要步步为营,更不需要在行动前计算所有的可能性。男女也好,老幼也好,这些是不重要的。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这些人都只能乖乖服从她。

在雒阳给袁术一巴掌都要母亲出面才算揭过,但在军中却没这样的规矩,“谁拳头硬谁是老大”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让她感到非常愉快。

阿楚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与荀彧的谈话被打断,她也没有特别不快,打发完将士,又笑眯眯地凑回到荀彧身边,重新开启了话题:

“文若呀,我早就听闻颍川有不少人才啦。如今黄巾四起,不绝如缕,朝廷危难,正是要用人的时候。”

荀彧刚从回忆里抽回思绪,便听到阿楚难得好声好气地讲道理。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他轻笑了一声,反而给阿楚出了道难题:

“彧的确有一友人在阳翟……只是他在信中提及,前阵子迁了住址,已去了深山隐居。”

“连你也不知道吗?”

他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又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彧这些年都在雒阳啊。”

阿楚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

“对哦。不过,既然是文若的朋友,我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