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他要是不想晾着我,就不会晾着我。”

系统:“够意思啊秦楚,听了你说的话,我就听了你说的话。”

阿楚:“不开玩笑。我说桶,你这酒没问题吧?”

人工智能一拍胸口:“你不信我也要信书!我翻过了,书上说了郭嘉喜欢喝酒。东汉的葡萄酒可贵了,有价无市,他肯定喜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阿楚抬头,刚才送话的小僮仆又回来了。

“…郎主说,要先看看客人的见面礼。”

系统还以为是阿楚在说话,更加兴奋了:

“快看看!系统的葡萄酒绝对上品,他肯定喜欢!”

仆僮当然听不到系统的话,他的目光还放在阿楚脚边的陶坛上。

别处不知,但在颍川士人中,对待陌生来客,别说是要求礼物了,就是真的收礼也是极少的。

对待愚昧庸人,就是家财万贯、权势再盛,礼挚也绝不能收;对待落魄英杰,哪怕对方身无分文、贫困潦倒,有志之士也愿意追随。

这就是汉末士人。

隐居隐居,究竟是真的不问世事,还是在待价而沽呢?

阿楚有此意识,自然也从郭嘉的态度中摸出了倾向。她心中一喜,拎起酒坛,正准备隔着栅栏递过去,想了想,又放下了。

在童子茫然的目光中,她抽出腰间佩剑,手腕一转,灵巧地在酒坛上划下几剑,写出一个潦草的“楚”字。

擦了擦剑尖带下的碎屑,她流利自如地收剑回鞘,抬手将那坛美酒递过去:“请吧。”

眼看着童子抱着酒坛小跑进里间,看不见身影,阿楚才吁了口气,紧绷的弦松下来,撇过头,一握拳头,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