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太排斥,但是——

这些男人一定要跟麻雀争食一样凑过来吗?!

显然汉代人民还不理解为什么攀高枝也要排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对阿楚的吐槽置若罔闻,三四个人在主座边上挤来挤去,愣是把县府的宴客厅扭成了南风馆盘丝洞。

她撑起手臂刚拨开一个要朝她脖颈这儿靠的,后面又来一个要贴在她背上的。

她今年才十四岁!这是骚扰了!

好声好气说话你不听,真当我是冤大头啦?

阿楚有点不耐烦,一敲桌面,对案几旁边的雄性白幼瘦龇牙咧嘴地笑了一笑,阴恻恻地开口:“再挤就砍了你。”

阳翟不算颍川的大县,陈佑设下的宴席里也都是些面熟的人。她和系统经常开鲨来鲨去的玩笑,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因此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想太多。

然而——

然而别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琴师手一抖,琴弦被捻得太重,发出“铮”一声的长叹。

刚才还想凑近她混脸熟的年轻男子,吓得把手中陶壶一扔,立刻伏跪在地面上,叩首谢罪。

陈佑脑门子冒汗,左顾右盼找不到可以交流的人,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装死。

她自带的几个人倒是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