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陈行石。此人本就长得多愁多病,又被请到董卓府上,遇到这种破事,一看周围全是侍卫,脸上更加愁云惨淡、如丧考妣。

秦楚看着他,差点没笑出声。

董卓倒是对这糟糕的氛围一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满意地看了眼席上危坐的百官,遂心地点了点头,抬手举爵,在首位笑着招呼:

“诸位请喝!”

他将清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铜爵放回,双手一拍,便见丝竹管弦、舞衫歌扇便鱼贯而入,在两排食案留出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董卓一点头,就开始了燕歌赵舞。

身后是铁血肃杀的西凉兵士,眼前是柔丽纤俏的红妆舞姬,在座者除了早就倒戈的董卓附庸,还有几个缺心眼的墙头草,实在没几人有心思感受所谓的宴酣之乐。

想来董卓也没打算让他们开心。

“……”

秦楚面无表情地举起酒爵,借着喝酒的姿态掩盖住自己冷漠的神色。

这些女人姿态轻盈舞步袅娜,各个霞姿月韵,不可谓不美丽。

但她感到反胃。

自她成为将领以来,就从没有在宴会看到跳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