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秦楚大方道。她如今升至大将军,自然不担心所谓“犯夜”,而吕布也不是什么执金吾,因此这点事情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至于石头——算了,就让它过去吧。

她问:“所以呢?你问我是否还缺人手,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而想要转投于我吗?”

吕布眉毛一挑,大约是不满秦楚将“背主”描述得如此直白,他回答时语气有些生硬:

“是你的谋士寄信给我的。而我恰好也对丁建阳的忽视有些不满,所以才想问你……”

“可以。”秦楚直接打断他,“你当然可以投奔我——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不满丁原,到底是因为他职位不高、资源有限,还是因为他不重用你呢?”

对方大概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有差别吗?”

“有。前者为利,后者为心。”

湖面上又跃起一条鲤鱼,落水声恰好与她的尾音重叠起来。吕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一声。

“那当然是为心了。”他想也不想地答了一声,随手从案上果盘里抓了块马蹄糕,咬了两口便囫囵咽了下去,“你的谋士也问过这个,奇了怪了。我看起来像贪图利益的人吗?”

秦楚:“……”你说呢?

好在吕布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分纠结,又拿起碗灌了两口茶,才问:“怎么样?”

“——”

“所以,主公回答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