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纪灵忙道,“是他提的。与刘表交涉我不清楚,当时我只见过他儿子刘琮。”

“哦。”秦楚矜持地点了下头,与荀彧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点了然。

早在她南下之前,刘表身体抱恙的流言就曾传进过雒阳。尽管刘辩病危的具体时间有所变化,荆州内部的大致构成却与史料无二 。是否允许袁术借道关乎荆州立场,倘若刘表还有余力谈判,定然不会派出子嗣与袁术交涉——由此看来,刘表恐怕是真的病得起不来身了。

与此同时,刘表长次子不和、为荆州大权屡次相争的事情也不是秘密。这两人资质平庸,为了亲爹那一亩三分地斗得不相上下,刘琮能给袁术行个方便已是不易,此时想必也腾不出手做其他什么来。

既然如此,就不必担心荆州趁虚而入了。

秦楚心里有了底,便心平气和了不少。她双眼微阖,又转过头,对着纪灵客气道:

“没事了,你滚吧。”

纪灵:“……”

这女人阴晴不定,提的问题也莫名其妙。纪灵懒得揣摩她心思,闻言如获大赦,马不停蹄地滚回门口,心甘情愿地被士兵押回去逗耗子了。

待到书房外动静渐小,脚步声消失在远方位,秦楚才撇开了荆州那点破事,整理好了思绪,直接道:“袁家两人早有来往。”

荀彧想得比她更清楚些,闻言微微颔首,补充道:“袁公路尚不知雒阳事变,倘若把握好时机,将此事传达给他,阳翟之困或可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