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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的孩子,在喊疼。

可他,不仅没有做出回应,还——还与恬不知耻的小偷一起,不断叠加着更深层次的伤害。

每每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便忍不住攥紧胸口的衣襟,在懊恼与痛恨中深深的急促呼吸,窒息却依然如影随形。

曾经陌生的家人如今真的素不相识,断了所有的可能,恐怕这也是鲤阳想要的吧,不合格的就彻底丢弃,永远不原谅,永远不接受……在这一点上,你还真是与鼬同出一辙的决然啊,鲤阳。

即使你失踪的现在,我也没有担心你的资格。

只能这样,做着噩梦,等着止水那里的只言片语——

“唔哈……”

眼角挤出一滴生理泪水,鲤阳揉着眼睛打哈欠,半醒不醒被歌牵着手走:“歌,我们就一定要出门玩吗?我更想窝在被子里睡觉的说。”

“不·可·以,神明大人已经窝在被窝里不出门整整两天啦!再这样下去会因为缺乏活力生病的,就像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那样变得没有力气。”

歌就像面对弟弟的唠叨姐姐,竖起食指严肃教育不想出门的神明大人:“多出来晒晒太阳心情也会变得暖烘烘,你看今天太阳多好呀!”

这是幸亏我有天照姐姐的镜子。

雪妖精习性的鲤阳在大太阳下完全不想动,为了不弄脏自己的手套,白发小孩蹲在田埂上乖乖把双手扶住膝盖,满脸都是问号:“歌,水田里这些挤成一团儿的东西是什么?看上去好像蝌蚪,但是好丑哦。”

“这就是蝌蚪。”

光脚踩在水田里的歌将竹篮递过去:“神明大人也来用这个捉蝌蚪吧,我们可以把它们带回去养青蛙。”

“歌从刚才起就在抓蝌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