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去做晚餐,安室透则是在自己家里一手撑着头苦思冥想,笔在纸上由快而慢, 写下了一个个记忆中翻找出来的姓名——

卧底仿佛悬崖之间走细丝, 琴酒的过于谨慎与疑心让安室透经常要为了隐藏身份不得不看着一些重要的证人被灭口。脸上不以为然,或淡淡笑着就像酒后闲聊听到的趣事,心底实际心如刀绞, 正在吐血打滚捶墙殴打q版琴酒。

这个人怎么还不死,这个人怎么还没被车撞死,怎么还没来个人一枪崩死这个人。

安室透列着清单,越写越觉得, 他更像列了一张卧底与琴酒的新仇旧恨血泪史。

捂住眼睛, 安室透深呼吸——拳头依然硬了。

迟早……迟早他要用自己的拳头用力揍上琴酒那张脸解恨!

“不是吧阿sir,晚餐都还没有好诶。”

“你也太心急了安室。”

鲤阳与月鲤挤在沙发上,一个玩游戏一个扒着肩膀看游戏, 对着来打扰的安室透你一句我一句抱怨的默契, 就仿佛座敷童子一子二子, 正好他们也是配套的一黑一白:“你可是一个公安。”

“压榨剥削未成年儿童你不会感到心虚吗?”

“只要是为了这个国家!”

安室透大义凛然道。

“鲤阳, 发生什么了?”

队内语音传来花京院的声音, 狡辩着补习也需要松弛有度的少年听到对正常人有些敏感的内容, 握着手机不由有些担心:“需要我和承太郎去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