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看出他的为难,慢悠悠又把握十足地接过话:“让我滚?”
小警员意外地看着他,点点头。
“你跟她说。”江辙舔了舔唇,清清嗓子,“说我知道错了。”
这话一说,项浩宇都要多看他一眼。
有生之年看见江辙这么心甘情愿吃瘪认错啊,这俩人的状况现在是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他推推江辙胳膊:“诶,你做错什么了?你不会欺负人姑娘了吧?”
江辙表情恹恹,反手推开他,一点也不委婉:“事儿都结束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这很多余?”
项浩宇面色如常:“行,ojbk,我走。”
你他妈真是把过河拆桥玩得很会!
在大厅又等了十分钟,拘留室的门打开了。
陈溺被人带了出来,她脸有些憔悴,眼下淡淡乌青,头发也有些乱。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泊,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江辙。
江辙穿着件黑色的大衣外套,衬得五官冷硬峻朗。
他外衣半敞,手插兜,朝身后的支队长颔首示意了下,边脱下衣服裹着人往外走。
“身上有哪不舒服吗?”他问。
陈溺摇摇头,睡久了倒是有些头晕,昏昏沉沉地从暗处走到光亮的地方,只觉得异常刺眼。
她往边上的公交站台那走,声音很低:“我想了想,还是想告诉你。你妈妈是公众人物,如果想让你父亲身败名裂很容易。但她爱你,不想让你一辈子背负那样一个‘同妻孩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