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昭玉这才看向青衣:“说吧。”
青衣犹豫了片刻,道:“奴才能否斗胆一问,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昭玉思索了片刻,问:“青衣,你跟了你家主子多久了?”
青衣:“有十几年了,小的是在主子十六岁那年伺候他的。”
昭玉:“你先前也在南疆军营中?”
青衣点头:“小的先前是主子手下的兵。”
昭玉:“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他性子为何如此奇怪吗?他一直都这般,不拿旁人性命当回事吗?”
青衣听到此,微微惊讶:“您可是与主子说了这些?”
昭玉点了点头。
青衣终于明白主子为何会那般愤怒了。
他咬了咬牙,道:“小的认识主子之时,他就已经是这般了。小殿下,您对主子的过去了解多少?”
昭玉:“本宫只知他是南疆军营出来的,似乎是南疆人,自小便在军营中了。”
青衣叹了口气道:“小的认识主子之时,主子已经是南疆的将领了,前头的事,也是听人所说。主子是十岁时进的南疆军营,小殿下应当知道,二十年前,罗刹国进犯我朝,曾接连屠杀了几座城池,数十万人惨死于罗刹国之手。主子所在的那座城,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几百个小孩,主子便是其中一个。
不仅如此,那些人从其他城中也带走了许多同主子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后来,这些孩子被罗刹国的一位将领带回去了。那将领给他们喂了毒药,那毒药每日都会毒发,但不会让人死,只会叫人痛入骨髓,那种疼是侵入五脏六腑的,发作之时足以逼疯一个人,他们让这些孩子自相残杀,每日活下来的一个人,才能拿到临时的解药。主子在这样的坏境中生活了四年,后来用计杀死了看守之人,才得了那彻底恢复的解药,逃回了大邺,撵转之下,进了南疆军营。
他那年刚十岁,年纪太小,南疆军不欲要他,他颇废了一番功夫,才留下来,后面的事,想必小殿下也知晓了。”
说到此处,青衣看向昭玉,低声道:“其实,自打主子领兵攻进了罗刹国国都,杀死了老罗刹王之后,便没什么所求的了。这么多年来,主子一直都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儿,就连一开始被封为摄政王之时,主子也是不乐意的,一度想撂挑子不干。后来找到了点子乐趣,这才没走,说是那些个文官吵架像是狗咬架,瞧着很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