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倒是有趣。容庭芳转过身,也不急于离开了,甚至想过去瞧一瞧这是个什么傻人——忽然之间就是砰砰一阵敲门声,硬生生把那红衣人自他梦中扯远了。
容庭芳:“……”就差一点。他的鞭子呢?
三更半夜,正是美人在怀好梦正酣。
却总有人不识相。
庭院中忽然来了一个人,砰砰地拍着傅怀仁的房门。
傅怀仁被人吵醒,晏不晓已经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人穿了一身万鹤山庄的衣服,身上的鸟毛再明显不过。见到晏不晓眼前一亮,道:“晏道长,傅老板说心系子鹤少爷的话还当真吗?”
莫名其妙的晏不晓:“?”他扭头看向傅怀仁,“好友,你心系谁?”
那人绕过晏不晓看进来,啊了一声:“傅老板,我是说,你说闻人公子与子鹤少爷互相仰慕,这句话还当真吗?”
差点想把人扔出去的傅怀仁:“……”所以呢,当真又怎样。
不怎么样。
也就是大半夜的,万鹤山庄门外停了辆马车,车里被塞了几个人。
没睡醒的傅怀仁,纠结于傅怀仁心系谁的晏不晓,一脸煞气的容庭芳,还有背上血迹斑斑已经晕过去的白子鹤。大胖鸡不是人,它不算,但它最精神。它负着翅膀,盯着忙忙碌碌准备抽马叫他们跑路的人。
“少爷就托你们照顾了。有事可以传信给我。”那人打点完毕,诚恳道,“哦,忘记说,小人叫白歧。”歧路的歧。
胖鸡:“……”
歧不歧路它不知道。
但是白家少爷和一个男人半夜跑了,好像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