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只是想玩玩儿,”他像任何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少年那般狡辩:“谁知道他们开不起玩笑……”
“你还敢说!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老科斯塔瞪了儿子一眼:“是谁帮助你逃了出去?”
“我自己,”朝灯毫不犹豫:“我受不了宴会的气氛,感觉自己跟商品似的。”
“阿灯,谎言是罪恶的开始,况且没人可以把科斯塔家的继承人当商品,”老科斯塔比手势止住了他的话头,双目看向不发一言的唐:“你是他的新保镖,你最后被发现和他在一起,你带阿灯逃了出去,我说得对吗?”
“爸——”
唐点了点头。
“该死,唐!”
老科斯塔看着面不改色的唐,赞许道:“听他们说,你在招聘会上接连打败了我的三个近身护卫?真是个气度不凡的小伙子。”他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你不该带着科斯塔的继承人离开、又将他置于险境,按照规矩,你理应受到处罚。”
“等等,”朝灯演得十分入戏:“爸!你要罚他就连我一起罚,是我逼他的。”
“我并未说不惩罚你。”
“……”
哦豁,玩脱了。
老科斯塔的手指抚摸檀木手杖,他冲身边人低语道:“将二少爷和他的保镖关二十四小时禁闭。两个人分开关。”
太阳落下,星群升起,银河在穹顶延伸,地中海夜风里带着草木的清澈信号,在朝灯的威逼利诱下,关押他和唐的下属将两人分别安排在了连号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唐?”
朝灯敲了敲墙壁,这种老式的禁闭间由铁皮和木板钉成,隔音效果并不好,那端却迟迟没传来回应。